知名作家贾平凹是文坛上著名的老病号。他三十多岁时患了乙肝,当时他几乎跑遍了西安市所有有名的医院治疗,都没有治好,差一点就死了。可是他到了四十五岁以后,却“意外”地好了。
你和自己的身体说过话吗?你感谢过自己的各个器官吗?
最近在《科学养生》上看到一文,讲到作家贾平凹是如何自愈疾病的。
知名作家贾平凹是文坛上著名的老病号。他三十多岁时患了乙肝,当时他几乎跑遍了西安市所有有名的医院治疗,都没有治好,差一点就死了。可是他到了四十五岁以后,却“意外”地好了。为此鲁豫曾经专门采访了贾平凹这个问题。
鲁豫问:“您的那个肝炎,听说是自己治好的,你用的什么方法?”贾平凹说:“最主要一点是精神放松。还有一招就要跟自己的肝聊天。对待任何东西,要有感恩的心。你要善待你身体的各个器官。晚上睡觉时,感谢身体每一个器官。”
肝难受的时候,他会对肝说:你病了,却还要为我工作,你要忍着点啊;肝好点的时候,他会说,谢谢你啊,你这么听话,我今天舒服多了。他每天和自己的肝说这说那,就像是安慰另一个自己。当关怀肝的时候,其实就是在关怀自己。就这样,多年以后,他的肝病奇迹般地好转了。很多年过去了,他活得越来越健康。
贾平凹曾在《金融时报》上撰文说,我是文坛著名的病人,差不多的日子都是身体这儿不舒服那儿又难受。尤其在三十出头的年龄里患上了乙肝,一直病蔫蔫的近二十年。这几年胳膊腿儿来了劲,肝病竟没事了。得知肝病没了,许多人都来讨药方,我的答复是:有两点可以使自己健康,那便是精神放松和多做好事。
我是这样放松精神的:不就是个病嘛,我们每个人都要体验到死却无法再总结,而病是生与死的过渡,是可以成为渗透人生的一堂哲学课啊!能很快治好当然好,一时治不好就与病和平相处,受折磨要认定是天意,就承受折磨,最后若还治不好,大不了就是死么,活着都不怕还怕死?
至于做好事,能帮别人就帮别人,帮不了别人就倾听别人诉说。与生人相处要尊重生人,与熟人相处要宽容熟人。
以下文字摘自贾平凹的《我的人生观》第六章“病是一种哲学”:
我三十多岁的时候是身体最不好的时候,得的是肝病,是乙型肝炎,当时谁也没办法治。西安市的大小医院,也不是大小医院,基本上有名的医院吧,我都住过。每年都住,经常是一住就半年,最短也要两三个月。当时我那些病友现在大部分都去世了,有没去世的现在在街上碰到,一谈起来,说谁谁谁又死了,心里就特别感慨。
这病到了我四五十岁以后,基本上就好转了,彻底好了,也不知道咋好的。好多人都问我怎么回事,我自己也说不清,因为人们总觉得,按一般常识来说,乙肝它治不好。
我自己感觉精神放松是最重要的,还拿肝病说吧,一个是自己紧张,再一个是家庭紧张。家庭紧张自然就限制你,说这病是传染病,你吃饭当然就要给你定碗筷啊,毛巾啊,便池啊等等这些,这些全部把你限制了以后,它是不是也一直在说,你是病人,你是病人,强化了你的记忆。人被暗示之后,心里发愣的时候,就是起作用了。所以说我觉得首先这个家庭应该,得彻底忘掉你是个病人,精神上要放松。你不放松,你越对他好,他越强化他自己是病人,这不好。开头得这个病的时候,家里人背着我都哭了,觉得那是没救了,没希望了。记得那是九几年住院的时候,有一个作者来看我,那是个很老实的人。他来,在无意中,把他的想法就讲了。他说在路上我才想呢,才子多命短啊,说到这儿,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说,你看我这个胡说。我知道他那意思,是说我命也不长了,因为当时我自己压力也特别大。前两年我还碰到一个战友,就是病友嘛。他说,你那时可真严重,你都肝腹水了么。
我觉得人得了病以后,他的这个思维有不一样的地方,敏感,起码他感受力强的很。就有点儿像穷人,心事特别多,总害怕别人瞧不起了,或者谁把自己不当回人了。得了病以后吧,外头的风吹草动,大自然的东西你容易感受得来。原来别人讲这个生命体验,我理解生命体验就像一棵树一样,春天来了它肯定发芽,夏天来了它叶子变得茂盛,秋天就落叶,冬天它枝梢就干枯了。人也是,你比方说人的身体,三十岁的时候对大自然是一种感受,四十岁是一种感受,五十岁六十岁又是另外一种感受。你做一个健康人是一种感受,作为病人,他感受肯定要更灵敏一些。他经常会以一个弱者的角度来看问题,他不是很强的,他都是病恹恹的,调子也灰,不可能出现那种昂扬的东西。他做人,包括做文章,都是悲观的,灰调的。起码我自己体会吧,那种很清凄很阴柔的部分就多了。他不是在那争强好胜啊,使强用狠啊,这些东西都没有了。但如果我很强盛,那肯定也是慷慨激昂的,连说话都是很大声很阳光的,绝不是现在这样子了。
另外我总认为人有些病是宿命里带来的,因为有些病无缘无故就好了,也没治过,还有些病就要害上好长时间。我曾经跟我的孩子也讲过这话,孩子有一度也得过病,但是在她得病的过程中也是,怎么治都治不好。后来我就跟她说啊,你得的这个病吧,许是上天降给你的灾难,起码你要懂得承受这个灾难,或者说是去享受它。既然是人家给你的,你就先忍耐着吧,在忍耐的过程中,学会享用它,这样就不再是烦恼了。就像一个人在休息的时候,外面嘈杂的很,吵得你越烦,你越睡不着这个觉。那你就干脆欣赏它,觉得这个也挺好听的,欣赏了它就会过去。
我一直有个习惯,就是在家写作的时候,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,而且一天到晚开着灯。我喜欢没有窗户的房子,别人老说我有林彪的习性,但我自己觉得这样好,心里能清静。所以病房那时候也有病房的好处,心能静下来,一个人,再没有人来打搅你,再一个它想象力丰富。病了以后,比如打点滴,你躺在床上,几个小时一直就是望着那个天花板不动,人往往是静定思游,那样子脑子的想象力更好一点儿。我记得在《上海文学》上发表的《太白山记》就是在那时写的,当时是在西安医学院附属医院。还有早先的《黑氏》,也是在病房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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