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圳高薪女外包生育权”的报道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,网络引出的话题有:代孕女与客户之间的交易是否正当?代孕女与孩子之间是否存在血缘关系或法律关系?代孕女“出借”自己的子宫是否意味着孩子与代孕妈妈之间的关系“断绝”以及代孕是否有法律、道德、伦理等方面的争议?
“代孕”话题进入深圳已近10年,但活跃期却在今年,自称已拥有10年代孕行业经验的××代孕网站负责人樊某华告诉记者,经过10年的发展,“代孕”已经从地下交易走到了市民日常生活的视野中,因“不孕不育”而产生的“代孕服务”更成为不少高职高新职业女性“生育外包”的重要手段。
“拿到钱以后,当然是回老家。现在没有想太多,只知道要用这10万元来赚更多的钱,让家里的人过上好点的生活。”
——代孕妈妈小松
代孕妈妈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样子的?她们为什么会选择做代孕妈妈?近日记者有机会走进某个代孕妈妈比较集中的地方,了解这群生活在灰色空间的年轻妈妈。
“要让家人过上好生活”
近日,在一个偏僻的小区公园里,今年刚22岁的小松坐在阳光底下,享受这冬日里的一丝温暖,手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大肚子,肚子里的胎儿已经8个月大了。这,是她的第一胎,可这个孩子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,因为她就是一名“代孕妈妈”。
“孩子的父母不介意是男是女,所以我也不知道性别。”爽朗的小松说,怀上小孩,体会到“十月怀胎”的辛苦后,她才明白母亲的伟大。
马上就到春节了,与以往的春节不一样,虎年的春节小松估计要在产房里度过了。“10万元,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数额。”家在梅州的小松,是家中的老三,父母靠着家里几亩地,好不容易把家里四兄弟姐妹拉扯大,“拿到钱以后,当然是回老家。现在没有想太多,只知道要用这10万元来赚更多的钱,让家里的人过上好点的生活。”22岁的小松说话时很轻松,似乎把代孕这件事看得很淡。
“我的目标很明确,18岁出来打工,没有学历只能在工厂里打工,干什么人都能干的活儿,工厂时不时要加班到晚上11、12时,第二天7时又要爬起来,累死累活,每个月也才有千把块钱。还不如趁年轻的时候,狠赚一把,为以后的生活作打算。”小松说,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的人都能过上好的生活,不再为钱而烦恼,“这社会没有别的,就是钱最大。”一脸孩子气的她,口里说的却是很现实的话。
集中居住保姆“照顾”
几个小时聊天下来,小松放松了对记者的戒备,还把记者带去她的宿舍。
在一幢商用住宅楼的10楼,穿过阴暗的走廊,来到了小松宿舍。走进门,小松两名“室友”刚刚吃完饭,斜躺在沙发上,一名年轻的保姆正在收拾碗筷。偌大的套间里,有一个洗手间,一个阳台和一个厨房,阳台上还有一台洗衣机。
据小松介绍,两名室友都是前两天刚走完胚胎移植,斜躺着是因为这样对胚胎“着床”有帮助。而保姆的存在,一方面是照顾她们,另一方面是为了“看着”她们,一旦发现谁心理有负担了或有别的想法了,就马上通知人来。
记者看到,小松的宿舍大概120平方米,三个房间,每个房间大概10平方米,里面有一张单人床、衣柜、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台小电视机。
“平常看电视的时间不会太长,因为合同里有规定的,其余时间一般就是看看书、听听音乐。”小松说,不同的客户对代孕妈妈会提出不同要求,而这些则是代妈怀孕期间的“任务”。“之前一个代孕妈妈,她的客户寄来了一整套的国乐CD,说是希望孩子以后在国乐方面有天赋。”小松说。
小松说,成为代孕妈妈以来,她的生活每天就是睡、吃、看书、听音乐和看电视,很少到外面,一般也只是在楼下走走,在外面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,一方面是因为合同约束,另一方面也担心“肚子”出问题了,那就“人财两失”。
卫生部曾出台法规,《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》里对医院或医生实施辅助生殖技术的范围有明确规定,绝对禁止代孕行为。然而,却没对实施代孕行为或捐卵行为的其他法人或机构作明确规范,因此,代孕机构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“灰色地带”。
“代孕”已渐形成灰色产业并普遍地出现在公众视野,某“代孕”网负责人表示:
“一般都是客户找上门的”
代孕妈妈多是熟人介绍
从原来隐蔽在“地下”到现在普遍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,代孕妈妈这行当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?据××代孕网站负责人樊某华表示,10年以前,他做成的第一单代孕生意是他一个人完成的,而现在他有一支20多人的“团队”,从招聘代孕妈妈和捐卵“志愿者”到医院的“一条龙服务”,再到代孕妈妈的“专责管理”。
(haochi123.com)